楚佑起身,凑到赵辉身边,俯身低语。
赵辉先是不住地摇头,最终,像被说服了似的,手掌用全力握紧扶手,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:“好吧”。
楚佑离开赵家的时候,赵然还没有起床,也没有惊动任何人,仿佛从不曾走过这一遭。
回到主宅,自己的卧房,楚佑轻手轻脚的脱下衣服,带上房门,看向床上,目光情不自禁的目光柔软。
唐棣正赤|裸着脊背,紧抱着他用过的枕头,睡得香甜……
在外人看来,对于唐特助身份怀疑的这件事儿,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。那日之后,楚佑依旧对唐棣关怀备至,事无巨细。家里家外的一切事物也依旧没有半点儿藏着掖着,众兄弟还是对他毕恭毕敬。
看上去好像确实是躲过了一劫。
但唐棣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看上去而已。他把自己绷的极紧,精神丝毫不敢有半点儿放松,经年的商场颠沛,尔虞我诈,让谨小慎微早已刻进唐棣的骨髓里。他坚信,对于楚佑而言,这种程度的试探仅仅是个开端而已,日后必定有更大危机的等着他。
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。
饶是唐棣在怎么着急、担心,表面上也只能不动声色。
就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无比难受,却又只能受着。
一日午后,秋高气爽,阳光透过院子里的不甚茂密的树枝叶,暖洋洋的洒在卧室地上,倒影斑驳
楚佑枕在唐棣的腿上,百无聊赖,懒洋洋的翻着书。
唐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他乌黑的鬓发间穿梭,有一下,没一下的替他按摩着头。
这样祥和静谧的时光,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