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我们是不怕的。”唐棣展颜一笑,目光明媚:“佑,你这些年违法乱纪的事儿都够写一部的法典了吧。”
“够了够了,惭愧惭愧。”迎着唐棣的目光,楚佑骄傲的扬起脖子:“但我养活的人绝对比这部法典上的字还多。”
唐棣重重的点头,然后他收了玩笑的语气:“佑,我是认真的,能不能暂时把人留下?给我。”
楚佑挑眉:“你有用?”
唐棣露出一个无言以对并包容的笑容,那表情分明是在说:当然有用,不然我是为了留着养肥了过年吗?
楚佑再一次警觉起来:“你说清楚,在想搞什么小动作?别是又要背着我杀人越货、打架斗殴吧?”
不等唐棣辩驳,赵辉抢先站了起来,对楚佑语重心长道:“少爷您是不是太谨慎了?您放心吧,顾先生不是那种顾先生不是那种行事鲁莽的人。”隐去没说的半句是:你才是。
“好吧,那我不问了。”楚佑撇了撇嘴:“不过你用完了之后,人要妥善处理,我觉得最好斩草除根,别给咱们留什么麻烦。”
正常情况下楚佑待人对事一向都是很宽宏的,得过且过,和谐友好,但这次却发了狠非要置人于死地,主要是他平生最恨两种人:一种是给他带绿帽子的人,好在唐棣并没有这样的爱好和兴致。另一种就是吃里扒外的人,在楚佑的心中这样的人等同于,死一百次都不冤枉。
不巧哪位小同志正好装到了枪口上,
楚佑想到这儿,于是又一把攥住唐棣的手,不放心的叮嘱道:“嗨,我就是怕你那一贯心软善良又犯了,舍不得下手。”
唐棣柔着嗓子,轻声道:“佑,放心吧我有分寸。”
——心软?善良?还舍不得?
赵辉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年纪大了,没有身边面色如常的小吴那么见多识广,眼前不由分说闪过昨天从唐棣手里飞出去的匕首,那叫一个鲜血淋漓、惨不忍睹……和这些个柔柔弱弱的词又什么关系?
险些呛了一口茶。
老人家摇着头,慢吞吞的站起身,迫不及待带着小吴离开这个充满恋爱酸臭与腐朽气息的主宅,心中忍不住吐槽:怕是该叫霍尔医生来给少爷检查一下眼睛,情人滤镜带的比八达岭长城还厚。
赵辉怕空气里甜度太高得了吸入式糖尿病,但是有人确是不怕的,不仅不怕还要上赶着抢糖吃——比如他的好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