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拳头才刚攥紧,又只好松开,自己赌气一般转身离开。

转身的那一刻,心底的气像是泄了一般,低下头,叹口气。

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,买了两瓶热饮拿在手里。

付钱的时候视线看向外面。

有人经过,撞到发传单的君沫,将他手里的传单撞了洋洋洒洒地飘在空中,而后随着风雪一起落在地面。

君沫就那么弯着腰,一张一张地捡,弯腰捡的时候还要对刚才撞人的人说上一句抱歉。

盛濡握紧热饮,付了钱推门出去。

拨电话给君沫,可他仍然假装在雾城过年。

回头看了一眼,那老板像是在看他,他就立刻说家人在喊他了,匆忙挂断了电话。

盛濡也没戳穿他,而是站在原地给关博打了电话。

问到晏学义电话之后迅速拨了过去,也没太顾及这个时候方不方便,合不合适的问题。

什么礼节不礼节的,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重要了。

等挂断电话,晏学义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耳畔。

是啊,他比大部分同龄人吃的苦都要多,自然也比大多数同龄人都更有傲骨。

至于孙安翔的事,晏学义怎么都不肯说,让盛濡自己去问君沫,如果他愿意,自然就说了。

十一点整,老板终于给君沫下了班。

“小伙子,快进来吧,今天到这差不多了,过年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