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晚,他想对自己残忍一点。

想把伤疤全部撕开,除掉伤口里烂了多年的肉,让阳光重新照进来,才能彻彻底底的好。

心底一片悲凉,自然也没注意到身侧盛濡逐渐阴冷的面色。

“那一天的事情我到死都不会忘。我一向觉得哪怕同性合法,哪怕遍地的同性伴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我也不会遇上那样的事情。

可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。

那天晚上,药性让我无力反抗,衣服都被撕烂了,我都打算好第二天和他同归于尽了,孙安翔冲了进来。

在最绝望的时候拉我的人,我真的很感激,以至于对他毫无防备。

孙安翔把我带离宾馆后说是送我回家,结果在车上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。

好在晏学义在酒吧没见到我,一问才知道我被人带走,又一路追到宾馆,然后追到了孙安翔的出租屋。

不然,我可能也和他一样堕落放弃自我了。

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还是他临时起意,又或者这一切本身就是他们两个人合伙设计的圈套。

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了。

自那以后我和孙安翔再没见过,晏学义也把他打了个半死,最后还是他?妈花钱才没能在晏学义的档案里留下案底。”

说完,君沫忽的转身冲盛濡笑了下。

“真好,我终于把这一切说出来了,谢谢你。”

语落,张开双臂轻轻抱了一下盛濡。

哪怕先前有些着急想要表白,让君沫知道自己等待多年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