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沫自认从小为了讨生活,并不是个脸皮薄的人。

可这一次,他却在浴室里羞臊了许久,直到洗完澡耳根子都是红的。

“呼——肯定是水太热了。”

话音刚落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
“穿好就出来吧,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沾上水。”

盛濡给他检查伤口,又做了简单的清理。

“我快成你的私人医生了,君大律师还没上岗呢,怎么就一天到晚受伤。”

君沫擦头的手顿住。

“我好像没有一天到晚。”

盛濡起身,走向床头。

“那意思,你这频率对自己还挺善良。”

“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话落,盛濡已经插上电,一手拿着吹风,一手轻轻地拨弄他湿润的头发。

热风从头顶徐徐吹下,宽大的手掌穿梭在湿发中,指腹时不时地触碰着头皮,修长的手指轻而柔地拨弄着。

君沫感觉自己浑身都变得酥软,且有些沉醉其中。

像是被人施了魔法,头皮的暖意沿着发根渗入心脏,穿透筋脉和血管,而后这股热气在某一处汇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