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夸赞,君沫忽的失笑。
“盛濡,你知道吗,你现在好像一个在哄孩子的父亲。”
盛濡俯身,在耳畔逗弄的语气逗他。
“我更喜欢你在晚上关了灯后这么喊我。”
君沫:“……”
顿时嗓子干哑快要冒烟,转身大步走进浴室。
他以为自己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,可当他再一次坐在那个椅子上,面对那扇擦得犹如不存在的玻璃墙。
君沫还是忍不住心里紧张忐忑起来。
当前天才见过的中年男人在狱警的带领下缓缓走来。
才一天的功夫,这一次,他脸上洗得干干净净,就连下巴上的胡茬也刮了。
头发也梳理过,看得出来为了今天的见面有精心准备过。
见着君沫的时候,男人似笑非笑的,尴尬、窘迫、激动又忐忑,如同玻璃墙外的君沫一般。
他看着面前的男人,鼻子发酸,一股酸意涌了上来,面上故作镇定的,放在膝盖上的手攥得紧紧的,在不住地颤抖。
如同他喉间剧烈的哽咽,一个完整的音都没办法从嗓子里发出来。
男人颤抖着手拿起电话,又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敲了敲玻璃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