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，柯老夫人的确温和有礼，是我不识相，我不懂规矩。”

林小雅承认得太过干脆，反而让卓灵雪摸不着头脑了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怪怪的？”

林小雅的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，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，说：“没事。”

卓灵雪疑惑地打量它几眼，反驳说：“你的表情，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呢。”

见林小雅这模样，卓灵雪也有些过意不去了，她承认，她确实像柯老夫人告状了。

可……要不是这女人不识好歹，她也不会小人行径啊。

况且，胜者为王，她本来就是柯元的未婚妻，赶走其他碍眼的女人，有错吗？

倘若林小雅能听到她的心里话，一定会说，你没错，错的是她，太傻太天真。

倘若柯老夫人对她尖酸刻薄，出言嘲讽，或许她能硬气地反抗。

可柯家越大气越有礼，越让她难受，在那样的氛围中，清清楚楚地告诫她，你在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，都不屑于对付你。

“卓小姐，我祝福你们。”林小雅笑容灿烂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：“从今往后，不管是你还是柯元，都别来找我了。”

卓灵雪被她的果决吓到了，直勾勾地看着她离开，内心却惶恐不安。

这一路上，林小雅的内心经历了狂风暴雨，却终于回归平静。

回到住处时，林小雅将自己扔在沙发上，将头深深地埋在落枕中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周围安静得可怕，仿佛连鸣笛声都隔绝了。

林小雅迷迷糊糊的，似睡非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