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桔气呼呼地离开后不久,借着午后明媚到晃眼的阳光,段又生坐在办公桌前阅读文件,时不时动笔记下要修改的地方,眼镜链闪着细碎的光。
想起对方瞬间沉下来的脸色,以及含着些幽怨的眼神,心中的愉悦潮水般涨了退,退了涨,逐渐浮上眼角眉梢,化为唇角弧度。
他只想用猫试试,实在不行就用查到的地址去找她。
没想到鱼儿如愿上了钩。
不过他也明白,这次只是侥幸,下次想见她,又不知该找个怎样的借口,以怎样的方式,既不会突兀,又不会让她像刚才那样反感。
这么想着,段又生拿起手机点开微信,找到那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,点击删除。
……
凌晨三点半。
从婚礼回来后,唐桔没睡过一宿好觉,有时即使睡熟了,还是会被噩梦缠身,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将大脑占据,猛然惊醒后就再也无法入眠,身体疲惫得仿佛与人搏斗了一夜。
但既然回归了工作生活,就不能将麻木无力传递给听众,她得想办法重振精神,把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负面情绪赶尽杀绝。
怀着这个念头,唐桔第二天一早拨通了某心理互助小组的电话。
负责接待她的是位女性,嗓音温和态度可亲,询问她的身份年龄后大致介绍了互助小组的基本情况,并说她有空的话,今天上午就能来一趟。
简单吃了顿早饭,唐桔顾不上给论文收尾,动身前往对方所说的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