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芋千里送刀, 不过是担心她。
委婉的说辞练了好几遍,到最后说出口的话还是直接伤人,刀子转着心口的软肉剜了个遍。
纪沉落动筷子的手停滞,嘴角的笑没了, 扭头看方芋, 声音有些不确定, “什么相亲?”
方芋索性全部说出口, “他没和你说过吗?”
废话一句,说过了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失落。
“就是那天老爷子大寿见的,我听说,双方家长见面了。”方芋边看路况,边移神小心翼翼看纪沉落,又心疼自己姐妹了。
恢复平静的理智, 纪沉落点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他没有提。
为什么呢?
是不值一提敷衍了事吗?
和他在一起的信誓旦旦十足把握终究是一时情热,激情过后, 纪沉落太清楚自己有多自卑。
可是怎么办呢?
她爱死了这个男人, 想念他腕表间的香烟残余的气味, 想念他欲罢不能的低喃咒骂。
纪沉落不是长嘴不解释的人,也讨厌猜忌。
在方芋停车的时候纪沉落直接调出傅序颠的号码编辑短信。
删删减减的动作重复多次。
最后终于干脆利落的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