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在老师家,今天来的人多。”又对他撒谎,纪沉落难免心虚。
傅序颠听她说完,没有戳穿她,只回道:“替我和林辛说句生日快乐。”
纪沉落点点头,又想起来是在打电话他看不到,说:“好,他在和老师聊天,我等一下和他说。”
傅序颠揉了揉眉心,不再看她,问:“几点结束,我去接你。”
“方芋来接我,我们说好去尝一家新开的西餐厅。”纪沉落的谎话滚雪球一样,“我先去帮你尝尝,好吃我们再一起去。”
“嗯,我等你。”傅序颠掩盖情绪波澜。
傅序颠不怕陈旬耍阴招做烂事,这人唯利是图只看钱,做不了什么坏事,要是真干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,早把他抓进去了。
美术馆前人来人往,傅序颠看着纪沉落进去,他只怕真遇见什么事情,没等他查出来,她就要一根筋自己解决。
见多了一些烂人烂事,傅序颠不得不承认,很多时候人善被人欺,三六九等的人,哪有不出错不出坏的时候。
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时有发生,纪沉落在艺术精神世界里数一数二,在人情世故上却分不清谁是王八蛋。
等了一个多小时,他眼见她伞也不打,抱着一幅画上了出租车,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雨里健步如飞,看得他心惊肉跳,忘了自己受过伤,真当自己能御剑飞行?
跟在她的出租车身后,小助理全身都紧张了,也怕自己发现些什么不该发现的,还怕身后那位又回到那两年行尸走肉一样的空壳子。
亲眼见她撒谎,花言巧语的哄骗,傅序颠给足了她时间,在她到家上楼后,在巷子口等了她三十分钟才上楼。
说是给她时间,不如说是给自己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