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事,方北没少骂他低俗,错把食人花当含羞草。
谈恋爱追人,他也算开窍,也有不俗的点子。
想起那次纪沉落除夕夜拿着一支点燃的仙女棒在小白楼门外等他。
他开门,她紧张的扑上来,“幸亏你看到了,要不然我都不能按时和你说新年快乐了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,落落。”
正好零点,除夕夜跨大年初一,见响的烟火从地上升起炸开,一声比一声响,一个比一个花样多,颜色都说不上的百种。
傅序颠那时候小气又贪心,总想着多讨点好听话,就问她,“一支仙女棒,就来祝我新年快乐,人家炸烟花都嫌动静小。”
纪沉落嘘了一声,有摸有样的特/工上身,“烟花是气派些,动静也大,就怕声太响把爷爷炸醒了,我们早恋就被炸出来了。”
说她傻,她也聪明,知道藏着,怕人掐断恋爱小树苗。
说她聪明,又傻了些,她也不喊人,就那么站在角落里舞着仙女棒,要不是老爷子嫌他吉利话说少了把他赶出门洗车,他说不定就错过了她微弱含蓄又快灭掉的暗号。
纪沉落抬头看满天色彩,炸开的烟花一瞬落入黑暗成灰,“要是能永远留着烟花就好了,这就是我的新年愿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