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傅序颠说完牵着她去摁门锁,又回头问她,“是不是提个箩筐装得多一点?顺便把今天买的蟹黄送给他们。”
她喜欢吃玉米,傅序颠想送点好的玩意多和老爷子拿点。
两个人心思不一样, 纪沉落拦下他,笑着推他回去,“我过去就好啦, 你们在聊天, 你这样出来多不好。”
两个人都摁着门锁。
仔细看着她的脸, 傅序颠点头了,“行,等你回来。”
等他重新坐回去,纪沉落开了门, 老爷子在原地拄着拐杖,不知道往哪里走。
“爷爷,我送您回家, 好不好。”纪沉落扶着老人,往那扇敞开的大门走过去。
刚进老爷子的家门, 老爷子抬头就那么一眼看了进门的两棵石榴树,“了不得,你瞧瞧。”
独院太暗,树多虫多,纪沉落站的地方正好偏着光,什么都看不见。
老爷子推着她,“往前两步看看吧。”
得到允许,纪沉落才往前走了几步,清楚地看到不算粗壮的石榴树,写着纪沉落。
还没来得及脸红,纪沉落又被指着看向另一个地方,老爷子说,“不止呢,还有那些有小臂粗的树干,全是你的名字。我那段时间,气的不得了,想着你人不在家,怎么到这院子里来作乱,有天晚上,就让我抓到他了。”
“我不在的时候,他经常来这里吗?”纪沉落拇指摩挲着树干上的名字,心里莫名一跳。
“哎哟,刚开始天天来,喝酒哦,那么好的一个大男孩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把我这里的院子当你家了,拿着一支钢笔,在这些树上刻你的名字,有一棵算一棵,后院的杨桃树还有芒果树都刻了。我问他,刻这些东西做什么?好小子,愣是给我上了两个小时的课,说了半天《鲁滨逊漂流记》,学着这姓鲁的老外刻木计时,每天算着你没回家的日子,是不是挺傻的,出门拐角就是钟表店,想要什么钟表没有,人呀,太别扭劲,就只看着一个人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