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序颠放下筷子,“外公,没什么含义,是我爷爷取的,觉得这两字奇怪,不会和人撞名,挺特别的。”
“沉落的名字是我取的,当时取的时候就是看着这两个字善良又柔气,沉得下去又落得住,普普通通的,挺好。” 当初给纪沉落取名的时候翻了好几天的《诗经》,老爷子估计没想到名字还可以照奇怪的由头这么取,笑了笑,又问:“序颠是枝城本地人吗?”
“嗯,不算是本地的,小时候我爷爷从北边调来了这里,退休后这么多年,住习惯了也就没打算回去。”傅序颠有问有答,答得还特仔细。
“给沉落的信上,你的字很好看。”外公夸的是傅序颠,看的人却是纪沉落,“字好看的人,心地都好,尤其心软。”
后来,纪沉落再想起外公说的这句话,只觉得心疼。
是的,他对她总是心软。
一餐晚饭由开始的脸红热气,到淡淡家常,外公也没能多说几句,笑着便要喘粗气,临上楼前招呼纪沉落别让傅序颠骑自行车回家,天晚了,叫辆车才安心。
叫的车迟迟不来,外公房间的灯已经暗了,纪沉落穿着大人的拖鞋坐在石阶旁,手里还攥着半袋鸡蛋酥,刚才在客厅随手拿的。
而傅序颠也坐在她身边,看着她晃着那半袋鸡蛋酥,自己的心也被晃得七上八下的。
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,纪沉落糯米白一样的脚趾抓拖鞋,这说不清的劲忍不住,小声说了一句,“今天的车好慢,还不来。”
傅序颠看人的炙热目光晃荡了一下。
车能来就怪了。
因为他根本没叫车。
纪沉落及其生硬地打开鸡蛋酥,拿出一块,掰开一半分给傅序颠,“这个很好吃,饭后甜品。”
傅序颠深深地又看了纪沉落一眼,那眼神酥得慌,仿佛人家递给他的不是什么鸡蛋酥饼干,而是一颗定终身的婚戒,眼神放肆说的话更大胆,“为什么留着我给你送的情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