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坐在角落里,厚重的窗帘被掀开一角,而她睡着了。
傅序颠进了画室,以为她还没睡醒,下意识地站在了夕阳落下的那一缕光后,替她挡住了光源。
纪沉落睡得轻,睁眼就是好几天没见到的人,带着些惊讶的开心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也许连纪沉落都没注意到,这话里藏着多少期待。
傅序颠听着她说话的声音不太对,像是感冒了,皱眉头拧开她放在桌子上的绿色小水瓶,“先喝点水。”
纪沉落听话,接过水杯喝了两三口,还给他,“下课了吗?”
因为是美术特长生,纪沉落不常和同学一起上课,老师见她主要的文科成绩很不错,也不限制她画画的时间,所以她时常搞不准上下课的时间,有时候画的时间久了,天都黑了。
傅序颠就着她喝水的地方,也喝了一口,回答:“还没。”
虽然刚睡醒,又加上昨晚洗了冷水澡还感冒头晕了,纪沉落也没糊涂,“这个不能喝。”
傅序颠逗她习惯了,抓着水杯不放手,纪沉落大抵是感冒烧晕了,学着他那天咬人的模样,糯米白的牙齿咬在了他手腕上。
没多疼,傅序颠掐着她的下颌,“和谁学的?”
纪沉落没搭理他。
不说话好办。
“方北以为你喜欢他?为了你,他连压岁钱都要拿出来给你买颜料画笔。”这话是真的,傅序颠在第二回 合把方北练趴下之前,方北就说了这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