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,她扯了扯他的衣袖,半天扬起一个笑脸讨好人家,“哥哥,你别生气。”
还叫哥哥?
“纪沉落,哪儿疼你抠哪儿是吧?”傅序颠慢调子折磨人。
又是安静
“扭来扭去做什么?心里长草了?”傅序颠心里酸,也害怕她坐不稳摔了。
“餐馆叔叔的女儿好像很喜欢你?”想了半天,纪沉落嘀咕着,没有开好头。
冷落也好,生气也罢,她不喜欢闹别扭,或者是不喜欢别人的觊觎,她比傅序颠还小气,所以总想说点什么,说着说着不自觉把真心话吐出来了。
不说还好,一说就什么都藏不住了,既然露了心思,那就全说出来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傅序颠欲擒故纵玩得不是滋味,现在已经有些绷不住了,对她装酷装冷挺难。
“我也喜欢你。”纪沉落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抵着他的腰窝,眼睛看着路边被晒蔫了的花草,抬头看是凤凰花。
此时她看什么都能看出点深情来,她庆幸此刻傅序颠背对着她,
太阳不小,纪沉落不比这些蔫了的花草机灵多少,心比数理化的草稿纸还乱。
快十七八的年纪,没有很远的未来牵绊,说一句我喜欢你,都是抵着心尖来的。
诉情声落,有人如意剥开少年情,有人得偿所愿一眼看白头。
夏季的风灌在傅序颠扬起的校服里,纪沉落那句我喜欢你,让他的自行车没了方向,何止是自行车没了方向,人都晕头在这年少定情的春风里。
这条路明明和往常一样,可后来傅序颠独自一人走的时候,却没有了那个夏日午后的心神大动,没有了心上人戳腰窝的小心羞涩,没有了额头轻抵后背的暗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