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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霜尽杀 凡酒 2604 字 4个月前

温离见他乖乖躺在自己怀中,身上的戾气消散不少,以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水,声音也温柔下来:“别哭了,待会儿见人不好看。”抬手击掌三次。只听与这床榻一墙之隔的地方,传来泼水解链的动静,桑雩呛了水的挣扎叫喊亦夹杂其中:“……你们要带我去哪!”

声音中气十足,似乎并无受伤之虞,可没等霜明雪松口气,就听温离在他耳边轻轻道:“他说你不愿同我在一起,那我让他看看,你到底愿不愿意。”

霜明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你要……”

温离亲了亲他的脸颊,眼神却透着狠意:“你放心,只让他一个进来。”

霜明雪压抑着的冷静彻底告罄,不知从哪挣出一份力气抵住他,声音尖利的破了音:“你敢!”

温离眼中森然陡起,音调随之一抬:“我有何不敢!”几下将他身上的衣服撕了个干净,对着他这个拼死抵抗的样子,愈发恨得厉害:“他知道你哪里最敏感么?知不知道用什么姿势能把你干得哭出来?你里头流着水,肚子被顶出形状来的模样他见过么?都没有对不对?那我们就让他看看,看你跟我在一起有快活!”

霜明雪一脚踹过去,反被他握紧了攥在手里。温离的表情因为愤怒显得格外狰狞:“怎么?害怕他看见你跟我在一起的样子,就不喜欢你了?”

霜明雪双眼红得好似要滴血,忽的抬起手抵住脖颈,他指尖多了一块不知何时摸到的碎瓷片,望着温离,一字一句道:“你敢让他进来,我就死在你面前!”

温离眼皮一跳,劈手将那块碎瓷夺过来,这枚小小的凶器被握得太紧,已遍染血色。

霜明雪神色不改,嘶哑道:“你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看住我。”

他从未说过这个死字,就是被折腾的最厉害的时候,也没以死相挟过。此时人已到门外,温离心头一慌,未及思索,抬手将那块碎瓷砸了过去:“站住!”

桑雩听见声音,挣开架着他的人扑过去:“小哥哥,你是不是在里面?”

门板被他撞的碰碰作响,温离切齿道:“把人送去训诫堂!”

直到叫骂声、脚步声彻底消失,他才低下头。其时霜明雪的身体已被药力催的发红,脸上汗水涔涔,流到眼中,便如落了泪一般,然而眼神却无半分退让之意,点墨一般的眸子黑的骇人,牢牢钉死在他身上。

温离恼怒难当,就着握着的动作将人分开,口中道:“你想死就去死!我会怕你不成?别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,你不过是岳千山送给我的玩物而已,真以为我会在意你的死活?”

霜明雪抬手便去提他放在一旁的剑,温离比他更快,几乎见到他手指一动,便将那柄随身佩剑丢了出去。

霜明雪扑了个空,反应过来时,已坐在温离怀中。温离扯下腰带将他的手捆住,下颌绷得紧紧的,似在咬牙切齿一般。这场对峙已经耗尽霜明雪所有力气,他只冷冷地扫了温离一眼,就把脸偏到一旁。

温离掐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,强行令他搂住自己,发狠般在他脸上咬了一口:“你就算想死,也得等我玩够了再说!”

这场报复般的情·事,是许多次噩梦的开始,之后的事,也已在比梦境还要严酷的现实中尝过无数回。霜明雪一开始还能感觉到疼,后来连感觉都没有了,意识昏昏沉沉,像是坠入深渊里。

醒来已是傍晚。房间只得他一人,温离不知去向。床褥上一片狼藉,到处都是红白之物。窗户大开,冷风时不时灌涌进来,他头晕的厉害,勉强拾起丢落一旁的被子,裹到身上。

此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声,有人走了进来,霜明雪悚然一惊,下意识往里躲,动作不慎牵动伤处,顿时疼得眼前阵阵发黑,半响才看清来人的模样——不是别人,乃是先前将他掳进密室,欲除之而后快的魔教教主游向之。

游向之自那夜过后久不成眠,日盼夜盼地等到霜明雪回来,却又被温离拦着不让相见,好容易寻了个借口把人支开,这才得以溜进来。

房间里没有点灯,但习武之人眼力非凡,藉着那点微弱的天光,已足够看清一切。游向之在距床七八步的珠帘外定住了脚,怔怔望向里面。这显然不是他预料中该有的画面,若不是想到见霜明雪一面不易,几乎就想立刻离开。

霜明雪隔着那张珠帘与他相望,片刻后,低头一拜,声音沙哑至极:“游长老。”

游向之一听便知他身体不适,想要过去看看,又生生止住了。只是望向他时,一颗心油煎火烹一般,说出口的话都透着艰难: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
温离见他乖乖躺在自己怀中,身上的戾气消散不少,以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水,声音也温柔下来:“别哭了,待会儿见人不好看。”抬手击掌三次。只听与这床榻一墙之隔的地方,传来泼水解链的动静,桑雩呛了水的挣扎叫喊亦夹杂其中:“……你们要带我去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