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算计到人,陈岳比他还慌,心里想的全都是,完了完了完了。
车子就在楼下,温离抱着霜明雪坐在后排,保镖径直将车开到近郊一处别墅,两名医生早就等在那里,一见他们,立刻迎上来。
“不是新型毒、品,就是会所里常用的那种春·药,但对方剂量下的大,所以反应格外强,好在人年轻,送医也快,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。”
消炎药水里加了点镇定剂,霜明雪已经睡着了,他睫毛还有点湿,眉头也微微皱着,半蜷起的身体很单薄,温离用尽全部毅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抱他。
他心里的后怕没因为诊断结果而消失,他轻轻抚摸着霜明雪的头发,动作很温柔,但眼神和语气都狠得吓人:“去查!沾了这件事的人,一个都不许放过。”
霜明雪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。温离一步也没离开,一直守着他。他脸上不正常的绯红已经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病愈后的苍白。
微亮的日光晃得的眼睛胀痛,他懵了一会儿,忽然惊坐起来:“几点了?”
温离拿了个枕头垫在他后腰上,扶他坐稳:“一点三十五,已经给你妈妈打过电话,我跟她说你手机不小心摔坏了,正在修,晚点回她。”他把霜明雪的手机递过来:“医生说你还要观察几天,你可以跟你妈妈说跟同学在度假村玩,学校那边我给你请了假,不会有问题。”
霜明雪还有点脱力,双手捧着接过手机。电话拨通以前,温离去到门外等。
霜明雪声线很温柔,想要安慰谁时,这种温柔感就更加明显,温离靠着门,听得心痒痒的,不知道他用这种声音叫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