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沈江桥终于慢悠悠地过来了。似是为了安抚她,今日的他态度格外地好。
还没等阮元跟姜留说一声再见,就被沈江桥一把拉到了马车里。
一上马车,沈江桥就自顾自地躺在软塌上假寐,也没管阮元要坐哪里。
外面的马夫起驾,阮元差点一个不稳摔倒,只好随便找了个跟沈江桥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下。这才抬眼仔细看着马车空间。
这马车外面看倒是普通,然马车内有乾坤,丝绸装裹,软塌和座位都是采用柔软的绸布,一帘透明色的绉纱遮挡住窗牖,让人无法觉察到里面的华丽。
空间也是极具宽敞,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,桌子上各类糕点、小食,两边都有软塌,可谓极具奢侈。
想想阮府出远门的马车,跟这世子爷一点都没办法比较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如果真让说,这就是她那个时代买火车票软卧跟硬座的区别吧由于路途比较遥远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马车慢慢地驶过长街、驶过长坡,车轮发出“吱吱”的声音中,阮元也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等到她醒来,猛然对上一双幽邃的眼睛,还有一双近在咫尺的手。
吓得她还在迷迷糊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。
“你干嘛?”
沈江桥没有说话,耳垂变红了。他轻柔地扯了扯她的珠花,吓得阮元直接蹦出“三尺远”。
他嗤笑一声,指了指珠花,“呐,掉了,好心帮你扯了两下。”
阮元自顾自摸了下头顶,才发现本来巩固头发的珠花掉了,头发散落了一肩膀。可明明刚才还没掉,是他扯了才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