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元搭了她一眼,疲惫地笑道:“我能问什么?你会说吗?”
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“跟你说话真累。”
今日赶路疲累,还一直要跟沈江桥打枪眼,阮元即使不用问,猜大概也猜得出来。
这陈婶一家的厨艺确实不好,任谁来了人家里总要给点面子吧。只不过世子的这面子给的太足了些。
沈江桥抬眼望向远处,摇着折扇,面无表情道:“其实我没有味觉。”
啊这?没有味觉,怎么可能?她给他做饭可是品尝地头头是道,一点都不像没味觉的人,难道一切都是装的。故意为难她!到底怎么想的?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。
当即她露出气呼呼的表情,恨不得把某人踢出千里之外。
沈江桥摸着下巴继续道:“我只对你做的东西有味觉。”这是真的。沈江桥在十余岁时生病自此没有味觉,就连他娘都不知这件事。
他以为一辈子就这样无味觉地过完一声,直到他应招找来的阮元。
她做的第一道菜,就让他品尝到了酸甜,之后第二道,苦辣皆有,他怀疑阮元是有预谋的接近他,才决定解雇她。
谁知道她锲而不舍,一切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走着。
包括这次为借口流民之事,也不过是自私的行为而已。想借着来此,再次试试是否因她的缘故,而产生的味觉。
阮元深呼一口气,回眸望了沈江桥一眼,他本来幽深的双眼此时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水,她试图从里面找寻答案,却发现无从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