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律拿过来一份文件递给他。

“这是当年签的保密文件，这本不该让你知道的，但是现在这个情况，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看看。”

齐耀拿过文件打开来看。

上面是毕礼怀的签字。

容律简单的总结了一下，“他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四年的时间，其实这个过程中，他不是完全丧失理智的，那年他被送到基地的时候，是一种狂躁的状态，没有人能和他交流，他就像不受控制的野兽，那段时间，我的男朋友，也就是秦剑刑，就决定试试以暴制暴，经常和他单挑。”

齐耀瞪眼。

容律接着说：“那时候的他没吃多少亏，年轻，很猛，不要命的攻击所有靠近他的人，秦剑刑次次打败他，挑衅他，却也实在引导他，半年多的时间，那时候的毕礼怀才好像是接受了秦剑刑这个强者，后来，他愿意听秦剑刑的话，渐渐可以交流，再后来，他就跟着老秦习武，对于焦虑，抑郁等等很多心理疾病，我们都是提倡他们多运动，运动可以分泌更多的多巴胺，使人心情愉悦，运动过后，会让人平静，舒适。”

“那个过程持续大概半年，第一人格偶尔会苏醒，但是苏醒的时间不长，就又沉睡了过去，第二人格毕竟不是健全的人格，所以我们是不能放他离开基地的。”

“正好有一次，老秦要出任务，不知道怎么的，被他知道了，他打晕了其中一个特工，换上了衣服，就跟着出去了，或许他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健全的人格，所以那次任务，他完成得很好，可是毕竟不合规矩，老秦因此被处罚，在家面壁思过了三个月。”容律来到床边，坐在了床沿，伸手摸了摸毕礼怀的脸。

“那时候的他也不过十七八岁，还是个孩子。”

“那三个月，老秦天天带他赛太阳，打拳，三个月后，老秦回归了组织，出任务的时候，他还想跟，老秦不带，我们以为他的情绪已经可以控制，可是老秦走了以后，他就发作了，整个人像是被抛弃了一样，差一点又回到原来的样子。”

“后来老秦回来，他竟然有想要杀了他的想法，第二人格，确实不成熟，所以当时，我们就不打算继续培养第二人格了，既然纠正不了，那就让第一人格醒过来，但是他不愿意，我们花了很多时间，在他断断续续苏醒过来的时间里，和他谈判。”

“这一份保密协议就是他清醒的时候签的，我们利用当时的科技，抹去了他那四年的记忆。

这样，他的潜意识里就不会存在第二人格，那么第二人格长期沉睡的概率就会变大，这个概率问题，我们也不知道后遗症是什么。”

“现在看来，后遗症，就是后来的他，变得冷漠，对喜怒哀乐的感知都不明显了。

不过，可能当年的科技不够发达，没过多少年，他的记忆自己慢慢复苏，他多少是记得一点什么的，只是他选择了不想起。”

肖寂接着说：“所以那时候，他和你谈恋爱，我真的很意外，一个对喜怒哀乐都感知不出来的人，他是怎么感觉到爱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