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福公公。把信件拿过来时,沈泽安那原本烦闷的神情在一瞬间舒缓开来。
“还得是摄政王殿下的信件管用,瞧着皇上的精神都好了不少呢。”
洪福看着沈泽安脸上展露的笑颜,忍不住多说了两嘴。不过沈泽安正在兴头上,也不觉得他聒噪。
手中的信纸抖了抖,沈泽安认真且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字,一看就是义父亲手所写。
透过这张纸,或许能想象得到义父坐在案前,垂眸写下书信时的模样。
月光皎洁,烛火摇曳,那身着白衣之人有些苦恼的看着面前的书信,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。
“泽安,这段时间我南下遇到了许多新奇的事物,是皇宫中不可见、也不可想的……愿皇上身体康健,万年长青。”
沈泽安越往下看,眉头变皱的更深。
洪福公公在一旁站着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。“皇上摄政王殿下,可是出了什么事?老奴见您的神情不对,是否需要挑些士兵去寻王爷回来?”
沈泽安冷哼了一声,把信件死死的攥在了手里。刚才对那信件小心翼翼的模样,此时却全然还了回去。
似是想要把心里的怒气全都发泄在眼前的这张信纸之上。
“义父他好的很,还想着如何糊弄朕呢,能出什么事儿。”
洪福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有些不自然的说道:“王爷一向如此,皇上可千万不要跟王爷计较。”
少年又伸出手来将那褶皱的纸抚平,毕竟这也是义父亲手所写。嘴里默默的嘟囔着说道:“我何曾跟义父计较过,只不过是他一直变着法的想要诓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