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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,就小半瓶。”

怕顾沉光不相信,阿树还伸手比划了一下瓶子高度。

虽然阿树已经是成年人了,但被家长抓住喝酒还是有点心虚。

顾沉光轻笑一声,换了个话题:“爷爷说明天的聚会改到晚上了,你可以晚点起床了。”

“哇,快乐!”

阿树欢呼一声。

秦爷爷之前打电话来,等阿树放假后让顾沉光带着她回家聚一聚,原本定的是周末中午,从城里回到秦家老宅有三个多小时路程,她要赶午饭的话就得六点起床。

实习前最后一个周末都不能痛快睡到自然醒,这对阿树来说实在太痛苦了。

“车窗关上吧,外面风冷,你喝酒了容易头疼。”

车里暖气很足,阿树早就把围巾摘了下来。但她又开了车窗透气,冷风灌进来,偶尔还有雪花顺着窗缝飘进来。

趁着路上堵车,顾沉光侧身,想帮阿树把围巾戴回去,视线无意间落在她脖颈处。

一小枚深红的吻痕。

在白皙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。

路灯昏黄幢幢,偶有对面行车的远光灯扫过车内,一次又一次照在她脖子处,清晰又无情地提醒他,这一残忍的事实。

顾沉光忽然冷声问:“你们做了吗?”

“什…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