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小姑娘还有几分婴儿肥,小脸圆嘟嘟的,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可爱的梨涡,几乎能叫他溺毙其中。
但后来,他再也没见过那两个梨涡。
哪怕唐宋不在她身边,她偶尔冲着他笑,也是矜持又冷淡的,似乎只是强行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安详,强撑着度过每一个难熬的日子。
她真的不爱他。
从来不爱他。
大掌缓缓抚上阿树的后颈,不顾她的挣扎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。
阿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迫近。
她拼命伸手推拒,但无力敌过这个男人的力量。
顾沉光双手环绕在她肩背,压住那一对脆弱的蝴蝶骨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。那双足以操纵世间万物的手,麻木冷静地拆开手中针筒的包装。
细小尖锐的针管泛着冷硬的银光。
微凉的指腹缓缓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,不再犹豫,针尖抵入轻轻刺破她的皮肤,药水推进。
这一辈子,她永远不会爱上他。
他知道了。
怀里的女孩挣扎力度渐弱,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冰凉。
墙上挂钟的指针无声流淌,校园里铃声响过几轮,嘈杂喧闹又归于寂静无声。顾沉光坐在日薄西山的夕阳余晖里,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阿树的模样。
那一年,他的阿树正好十五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