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轮到阿树觉得莫名其妙了。
他不就是摸了摸她的脸吗?
她还没开始表演呢。
就这?
就这?
阿树竟然生出了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憋屈感。
对于这种擅长自我攻略,发脾气之后可以立刻安抚好自己的情绪,甚至还能变得一副开心满足模样的人,阿树真的非常无语。
她宁可两人大吵一架,将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出来。而不是其中那个最开始发脾气的人,突然脑子抽经,不仅不生气了,还转过头来哄她开心——
就像现在这样。
顾临川又变成之前乖巧纯善的模样,将头靠在阿树的肩膀处,哼哼唧唧地小声说:“对不起,晚晚,我错了。我不该对你发脾气,是我不好。”
见阿树不说话,他一副小心翼翼的眼神,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,垂头丧气地像只无家可归的大狗狗。
轻言细语地继续卖乖,甚至还拿鲛人身份装可怜:“我长这么大,离开水的时间都没有最近这段时间长。是我太笨了,没有及时调整好身体状态,才总是失去理智。”
“晚晚,我向你保证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好你个大头鬼。
鲛人在岸上控制不了情绪这个理由,都快被顾临川用烂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