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树兴冲冲地往院内走,打算趁着顾临川还未回家,先放到他的屋里。
可一只脚刚跨过门槛,身后却突然传来顾临川的声音:“晚晚,这么晚了,你来找我吗?”
阿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,浑身一僵,迈出的腿顿在半空。
而她的手中,还握着那块将要被放到顾临川房内的令牌。
好在冬日阿树穿的斗篷足够宽大厚实,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,没有让顾临川第一时间就发现她手上的东西。
阿树缓了口气,神态自如地收回脚,另一只空着的手拉了拉斗篷的前襟,将自己的身体更要严严实实地挡住。
她转身看向顾临川,“小川,你去哪里了?”
顾临川扬了扬手中玉瓶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之前粗心,不小心打碎了清神丹。南谷主心善,就给我重新配置了一瓶,方才正是去他的府上取药。”
听到顾临川半真半假的解释,阿树的心却微微一沉。
单从表面来看,顾临川的解释很完美,挑不出什么错处。
因此,君一就算看到他和南谷主接触,甚至是进了同一间屋子。可他能看到的,只是顾临川取药,而非密谋其他事情。
阿树知道,君一拿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了。
看来还是得靠她手上这块令牌。
可是顾临川已经回到院子,她该怎么悄无声息地将令牌放到他的房内,又不被他察觉呢?
阿树之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,一时之间想不到有用的妙计。
顾临川默默看着,见阿树干站在原地,眼神游离,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