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树咬咬牙,硬生生保持着最后的坚强和理智,抬起一双泪眼看向顾晏洲:“我想亲自去看看。”
“我牵着你,好吗?”
“……”
阿树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恍恍惚惚地低头没应声,抬步就往楼上走去。
顾晏洲担心地看着她,但楼道太窄不足够容纳两人并行,只好跟在她身后,伸手半虚扶着免得她腿软跌倒。
一步,两步。
走过拐角,愈发靠近自己家门时,鼻尖的血腥味道愈来愈浓。
楼道里一片死寂,其他住户门窗紧闭,安静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。
家门半敞着。
从门缝里隐约能看见,室内客厅光线大亮,地板上星星点点斑驳的血迹,似乎还未彻底干涸。
阿树心里怀着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。
和上辈子第三日看到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。
只是这次,她没有晕倒。
阿树眼前一黑,赶紧咬住牙根维持清醒。
她不能就这么晕过去。
顾晏洲连忙扶住她,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家门,不让她再多看那些残忍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