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树看不见的视角里,顾晏洲慢慢勾起唇角一抹弧度,似笑非笑。
似是菩萨般的悲悯怜惜,又似是残忍中掺杂几分快意。
真可怜啊。
我的晚晚。
但是这样,你就可以完完整整属于我了。
顾晏洲清冷的声音在阿树耳边响起,安慰着她惊慌彷徨的神魂:“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吧,晚晚。”
然而阿树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。
“我明明已经提前赶回来了啊。”阿树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,神色有几分恍惚木然。
她也不在乎顾晏洲听到这些奇怪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,一直在喃喃自语重复着:“为什么重来一次,我还是没有赶上呢?”
“为什么没有赶上呢?”
夜色寂寥,楼道窗外的月光惨白,斜斜地倾洒进来,笼罩住孤苦相拥的两个人。
男人言语温柔的安抚着怀里的女孩,耐心轻缓地拍着她瘦弱的脊背。
直到女孩哭得半昏半睡过去,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。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来,稳稳地走下楼梯,将一切晦涩血腥都抛弃在身后。
昏昏沉沉里,小姑娘的手指还紧紧抓着顾晏洲的衣摆,嘴里含含糊糊,继续说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:“我不能忘记,我不想忘记……”
“忘记什么?”顾晏洲凑近阿树唇边,试图听清她的话。
而阿树没有回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