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她会做到的。
只不过,她不会嫁给他,仅此而已。
手机屏幕暗了下来。
阿树回过神,单根手指戳着屏幕键盘,乖巧回复顾晏洲道:“好。”
和上辈子一样,除了第一年,后面每年的六月,顾晏洲都会带她去安城待一段时间。
两人住在海边的别墅,除此以外不会有任何其他人踏足那片土地。
顾晏洲这样的行为显然有些奇怪。
但阿树没有问他原因。
如果顾晏洲想解释,他自然会说。
由于别墅没有保姆和管家,在别墅生活的大大小小一切琐事,都由顾晏洲主动包揽下来。他不仅每天亲自下厨做饭,打扫房间地毯,偶尔还会变着花样给阿树做甜点蛋糕。
甚至第一年去别墅度假时,有一天,阿树卧室的顶灯突然坏了。顾晏洲宁可自己搬个凳子,在房间里鼓捣了快两个小时,修了半天没修好,也不肯打一个电话去叫来修理工人。
阿树对顾晏洲的固执感到无可奈何。
但别墅没有其他客房,就连阿树睡的这间房间,都是她来到顾晏洲身边后,才刻意添置家具改造成卧室的。
最后还是阿树妥协,抱着被子去顾晏洲的房间睡了几个晚上。
顾晏洲的卧室,正是阿树最初在花园昏迷后醒来时躺着的那一个房间。室内装潢尽数是冷硬的深灰色,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无比孤独。
两人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