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塔捂着被撞得发烫的额头,水汪汪的眼睛里着一包眼泪,慢腾腾爬坐起来。手指轻轻笼在额头处,指尖都不敢去压那一块的皮肤。
疼死她了!
塔塔快被自己刚刚的行为蠢哭了,哪怕心里知道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看到她刚刚的样子,但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觉得脸颊发烧似的滚烫。
真丢脸!
一时之下也没有心情继续折腾,更不要提背诵什么倒霉的祷告词。她手脚并用地从棺材顶端爬了下来,连之前放在靠窗角落的矮凳都没有搬回原处,直接自己回到沙发处躺下睡觉了。
她不干了!
气哼哼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,拽起旁边的羊绒毯子盖在身上,背对着身后讨厌的大棺材闭上了眼睛。
也就没有看到,身后昏暗黯淡的房间内,残存的十根蜡烛在一瞬间突然全部熄灭。像是从房间中央的水晶棺材处,无形向外扩展在开一道隐形的气流,利刃一般割裂掉光线的存在。
而下一秒。
室内又恢复了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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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日夜晚。
几日不见的西蒙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口。
半张脸隐藏在昏暗长廊的阴影里,微弱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。他皮肤苍白,两只血瞳冷血无情,凝视着塔塔在女仆的带领下一步步靠近他的身边。
塔塔垂下眼,在还没有到达门前的距离提前停下,乖巧地屈膝行礼:“费因斯殿下,夜安。”
女仆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开门进屋,照例从门边最近的距离取走两根蜡烛。
她全程低着头颅,丝毫不敢抬眼看一眼正中央的棺材,出了房间后也是安静的将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,在西蒙一个眼神之下屈了屈膝,率先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