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碎片，五个砍刀的碎片，它们盘旋在黑色自己的头顶。任殇操控自己的神识想要去看看，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，突然！白色自己身体上出现两个血洞，无数黑色，白色的液体从洞中流出。剧痛传来，任殇的神识一下子消散，他麻木的看着自己的身上红色的洞，看着烂肉从洞里掉下。他想要去摸摸。

任殇控制住那个疯狂的念头，突然发现不知何时，黑色自己头上的两块碎片合在了一起。然后他发现自己是白色的自己。也发现，黑色自己的身上没有血洞。

久久，自己的身上又出现两个血洞，现在有四块碎片合在一起了，还有一块碎片在空中飞舞，悠悠的漂浮。

剧痛一直困扰着任殇，可那种痛并不真实，仿佛是另个自己再痛，而自己只是作为媒介，承受着一部分的痛。

可那是无比的，极大的痛。这一点任殇知道。

“啊。”

是谁在叫？

令狐茈！

任殇一个激灵，他看着对面的自己，想要引起他的注意。

终于，对方转过头来。

“你好！”黑任殇说，他夸张的笑着，踏着空气走来。

“你是谁？”白任殇注意到自己可以讲话了，他问。

“没有意义。”黑任殇笑容更离谱，他抚摸着白任殇恶心的血洞，笑道：“这个问题没有意义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可我还是要回答你。”黑任殇说，然后把手用力插进白任殇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