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了一个这般的烫手山芋。
“我妈明天就回来了,我爸要晚一些。”令狐茈端起手机,看了看时间,又放下了,然后十指合一,对着天拜了拜。
任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意识。
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,白色的世界里,你曾经见过的一切都出现眼前,看见它们的那一瞬你觉得历历在目,可下一瞬,便是恍惚,然后忘了刚才所见。
任殇本来还觉着这个地方太荒凉,或者是根本什么都没有,下一刻,便生出花来,白色的,没有叶子,有种朴实无华的味道。它从自己的脚下蔓延开来,不一会儿,白色中又生出了红色的花朵。
是彼岸花。
任殇认了出来。
突然,自己手中多出一本书来。
任殇一看书名,嗤嗤的笑。真的是,都要再死一回了,还要看书。
他翻开第一页,僵住了。
对不起。
邹齐柳。
对不起。
蔡郁垒。
他看见了这几个字。
一个用的是钢笔,一个用的是毛笔,风格各异,但都是端正遒劲。
任殇依稀知道了一些事情,但是,他不懂为什么他们要袭击自己。
“我得问清楚。”任殇自言自语,然后四下张望。除了白色无暇的天空,白红相间的彼岸花,任殇就看不到什么了。他动不了幽力,也飞不起来。这种能力的丧失让他有些莫名的恐惧和陌生,就像刚刚获得能力那样——对于生活形态转换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