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笛看着他。
她想起前段时间——按理说就是申请奖学金那会儿,他比较忙,她问他在忙些什么,他也没回答。
从高中起,武家搬来广州,每天晚自习放学她都跟阿植一起回家。她比阿植高两个年级——由于小学时学习太拼命连跳两级——导致现在十九岁读大三,跟大一的正植同龄。但她不是真正的学霸,跳级拼了半条命。阿植天才仅凭好强的个性,在学习上的好胜心堪比一个玩射箭的朋友三火,想拿第一就要拿第一。高考分数达到了全国3某高校调档线,因为不想离家远才报g大的。
——然而无论阿植好胜心再强,也不可能冲对手玩下三滥手段报复。
“阿植,陪我去喂阿灰吧!”
正植走过来了,替她拎过书包,“训练完了?”
“嗯!我太喜欢t大的训练室了,好大!比我们武馆的宽敞多了,哎,我们武馆偏要开在景区山上,寸土寸金的房价,没办法,只能租那么点地方……”
刚才偷听到的对话暂时翻篇。
直到第二天,这点小破事在g大论坛上传了起来,很快又在贴吧等其他网络平台发酵,当晚就到了公厕食堂都有人窃窃私语的地步。连隔壁的武笛都听到风声,察觉到这情况对正植不太好。
没什么女生在背后攻击他,但两所学校都是男生人数占多数,男性的妒忌化体质多发自内心诡异的自信,抓着把柄肯定煽风点火地烧起来。但很奇怪的是,私下议论这事的都是不熟的路人,熟人什么的根本对正植闭口不谈,甚至有种讲到正植名字会烫嘴的感觉。
武笛抹了抹汗:跟熟人打听阿植的事太难了。但正植本人好像根本都不在乎,照常度日,完全不为流言蜚语所困,直到他察觉武笛也不太对劲——
这两天一碰面,武笛就会见缝插针地聊到这事,暗戳戳地试探他,想从他的话里套出“有用的”信息。正植在第三次被问到“所以申请那两天你在忙什么?我记得你有段时间一直不见人影……”
他停下了脚步,沉着脸,“问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