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刀飞入珠江水里,无浪花。
守着眼镜仔的乞丐终于看不下去,朝掌心吐一下口水,搓搓手,将棍子扛在肩头,踱步上前,“大狼兄,你闪开,我好久没遇到这种靓女高手,让我尝尝鲜。你去收拾旁边那个报警的小白脸,在警车到达前叫他们尝够苦头。”
武笛回头,“阿植,你先走!”
二狼已将眼镜仔捆绑好,跟在乞丐身后围上来。
“走啊——”
武笛用力一碾,脚下大狼连连闷哼。而正植还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乞丐持棍一个虚晃,察觉她黑暗中反应较钝,便盯紧了她身后偷袭,一拳正中小腿后侧,刺出棍,顶着武笛后腰猛击,武笛俯冲地上,也几乎是瞬间接上一个后翻,回身踩着乞丐胸膛蹬上脸,双脚卡住他脖颈一个狠绞,只听得“咯吱”骨头响,乞丐整个身体被甩到地上,而半空中的武笛顺势翻转后也半跪落地。
两人隔两米远,皆喘着粗气,乞丐还有暂歇时间,武笛已在应付上前的大狼和二狼。
“阿植!我叫你走!”
她带着怒意喊,同时左右两腿各踹翻一人,迎面即撞上木棍携势挥来,躲不及时,肩侧重受一击——她凭感觉抓住棍子,狠拽,将乞丐拖近后近身出拳,一连七八拳哗哗哗快准狠,揍在对方脸上,人还没反应过来,连连后退满眼金星。
终于,阿植的脚步声远了。
武笛回头,见那模糊人影在路灯下抱着阿灰远去,才松了口气,感觉到嘴角有血丝渗出来。
周围三团黑糊糊的人影,好似难缠恶鬼,个个抹血再次围上来。
她百分之百是希望阿植赶快逃走的——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,不能两人都出事。但不知为何,当真正看见远去的模糊人影,她还是由心底生出一丝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