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叹气,放低声音:“你爸回国了。”
两人对视三秒。
房间里的挂钟像是要结冰了,每滴答一下,都那么沙哑艰难。
正植低着头,窗外的日光又在他的睫毛下投出更黑的影,如同眼底的幽暗——“我爸一直在国内。”
“你知道妈说的是谁。”正妈妈摇摇头,揉了揉额头,“他给我打电话,想约我们吃个饭。你说,去吗?”
正植抬头,“他回国的事武家知道吗?”
“哎我说你这孩子,你不关心你后爸知不知道,倒先问隔壁家,你想什么呢?”
说话间,隔壁院子传来呼呼拳脚声。
正植立刻起身,出门右转,到阳台尽头去俯看。
武馆院内,一群人挤成黑糊糊的一团,武馆的大师兄站在院中央,嚷嚷道:“为什么一直拖时间!我来武馆最久,好几年,凭咩不教我看家本领!凭咩!师父你讲公道?”
穿着长衫的武师傅,坐在茶座上,悠然抿一口茶,甩开折扇,扇了扇,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“那要几时才算时候?不如我们直接拳头说话,只要你不使出武系咏春拳,我就不见得会输!说实话,你是我师父,以往我自然不敢同你比,处处想着怎样占下风才好。”
旁边的师叔吼道:“闭嘴吧,你跟住你师父十年,连你小师妹都赢不过。”
“谁说我比不过小笛?”
“现在试一下。武笛,来。”
所有人以秒速让出一条路,刹那,武笛暴露在路的尽头,手足无措。
搞咩啊,刚在外面打完,又要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