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叔捂头,眩晕。
吃早饭时,席叔还黑着一张脸。武笛转头,犹豫着对老爸商量道:“阿植最近同我说,发现汉语言学校的外国生源了,如果顺利,也许能打开新的招生渠道……我觉得,我们也该转变战略,可以重新开一个以外国人为市场的武馆,也许能成为一个新的开始……”
“闭嘴!”席叔又站起来,一拍筷子,“小笛啊小笛,你是诚心气你阿叔?”
武笛着急地摆手,“不不不,主要是现在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,汉语学校的校长adrian主动向我们发出了信号,他有好多学生资源!如果合适,接下来我们都会有稳定的生源……”
席叔摔筷子走人——“要教你去教!你想得太简单了,语言这关过得了吗?文化这关过得了吗?”
席叔走后,桌上剩下的人面面相觑。
武笛低头,懒懒扒拉着白米饭。
武师傅含糊道:“小笛,不说基本的沟通成不成问题,根本上的,如何向外来者解释武术的真正内涵,这同我们自己的文化紧密相关,要教好,你要展开的是一个东方,一片地域,一种思想,不仅仅是那点技巧。很难的。”
沟通不下来,这事暂且就放下了,没有人再提起。
武笛让正植不要在adrian那边把话说死,只答需要多考虑些时间,后续合适再联系洽谈。
武笛憋得慌,吃了早饭便下山去溜达了。过几天就要进行区赛初赛,训练紧肯定没时间出来走走,现在要抓紧时间逛会儿,也许运气好,会撞见一点需要行侠仗义的事呢?只要在中午前赶去和阿植碰面就行——两人说好了一起去吃一家老字号牛杂。
武笛经过一家珠宝店,看见大幅电子荧屏上正在直播建国70周年大阅兵仪式,不觉停下了脚步,专注地看起来。路过的大爷大妈阿叔阿婶也都停下来,密密麻麻围了一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