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退后,转头,对医生喊:
“真的看不见……”
ok,所以生理上是真的夜盲,不过没白看病,至少心上的夜盲被治好。
回家途中,武笛独自走在盘山公路上,有路灯,仍然开着手机电筒。
她想起了几年前,有个人在回家途中与她谈到夜盲相关话题,随口甩给她的一句话——“看不清楚就看不清楚吧,反正我在你身边。”
当时,那样轻描淡写的一句,那时候没有记在心头,此刻却毫无预警地想起。
他真的做到了。
每当阿z在暗夜里出没时。
夜晚的枫叶街,两边站满火红枫树,没有任何行人,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。树叶簌簌作响、季节迅速更迭、日升月落,走过那么久的路,确定世上没有哪一种依赖可以更久。
可是……
红着眼眶的武笛,在一阵疾风的吹拂中,突然地回头。
此时,席卷而来的漫天落叶中,可远远分辨出,这寂静的街尾,一个人怔住的身形。
为什么你还在我身边。
第二天下午,武笛把日记本翻出来,撕掉了见过阿z的那些日子。在当天2019年11月11日一页,写下“正植”两个大字。
她起身,出了门去。
室友们看见她都愣住了,包苞尖叫:“救命——”
“救命!武笛穿裙子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