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额上挂着晶莹的汗珠,眯起狐狸眼笑,甘愿伏低,引导着让他舒服。尽管自己很痛,但是他不在乎,或许也不算痛,跟爱沾边的,痛也快乐。
他上了瘾,贪恋地看着无念弃了他的清正,弃了他的佛,被他搅扰地忍而复忍,又至于无力自持的模样。可是下一秒,他就笑不出来。
天旋地转间,他从上面落到了下面,躬着背,脖颈上刻着和字的玉珏坠下来跟着频率直晃,衣服滑落,露出光洁白皙的肩头和刚刚结痂的肩胛骨。
控制权反转,他汗淋淋地攥着枯草,只能闭着眼无意识地随着波涛起伏。
无念按着他的脖颈,喉结在他掌心上下滑动,他顺着颈上的细绳一路摸过去,玉珏被体温暖得发热,他终于知道上面的和字是云冲和的“和”,与上一世他予他的阙剑上缀的玉佩别无二致。
他哑着嗓子问:“这玉佩……”
奚不问喘息着,汗砸在上面,像一粒珍珠:“你刻的那枚天渊之战时丢了,回去找也找不到,这枚是我仿着刻的。”
他鼻音有点重,又娇又软:“我尽力刻得一模一样了……”
话说得可怜,叫无念情动,更用力地叫他感受他的存在。
奚不问没想到,之前他勾出的痒如今尽数变成痛还给了他,轻拢慢捻抹复挑,变成四弦一声如裂帛。
温柔惯了的人,被勾逗得狠了也很可怕。
他在眼前一黑之前,朦朦胧胧地这样想。
这一夜不知怎样过的。直到天边熹微,奚不问醒来,发现自己整个人缠在无念身上,两个人腹压着腹,腿叠着腿,锁骨间有青紫的吻痕。
无念的身上也并非无瑕,被奚不问抓出的浅淡血痕,昭示着昨夜的激烈和欢愉。
他恍惚间忆起,昨夜他还故意勾着他的背喊他师父,要他不好意思。结果就是自己不想活了,哭着喊着,哀戚戚地咬他的下巴,求他再温柔些。
奚不问自认脸皮厚,但此时也不由得赧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