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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是高中时的自己,那时候课业很紧,学校为了保证每年的升学率,作息规划的时候恨不得一日能多出两小时,他们好安排给语数外三门课。

老师也压的很严,热情赛过朝阳的青少年,叛逆、疯狂、宁折不弯,学校越是打压越容易引起他们的反弹,许逸也不例外。

在青葱的岁月里,他曾渴望老师眼中视做洪水猛兽的早恋,幻想有人可以跟他一起面对所有。

不论自己对还是错,对方永远能给自己最美好的鼓励,不像父母的宠溺,是心与心的坦诚相对。

可是没有那样的人出现,自己眼中的喜欢在被别人揭露的时候,披上了“变态”“恶心”“心理扭曲”不知多少肮脏不堪的外衣。

脏兮兮的裹在自己的身上,令人作呕的恶臭,连亲情都退避三舍。

他记不清自己是被父母以怎样的理由扔进学校的,只记得那年他住的是青旭高中建校来唯一安排的单人寝,因为谁都不愿和染着“恶疾”的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。

慢慢的,喜欢和梦想淡了,留下的只剩形单影只和独来独往。

阎东霖或许是老天可伶他,捏了件王子的外衣来圆自己的梦。

许逸不知不觉入了迷,直到飞机轰隆隆的降落声传到耳边,他才恍惚回神。

“到了?”阎东霖揉眼醒了,被轰鸣声吵的,他打着哈欠道。

其实,昨晚他睡的很早,可不知为什么梦里梦外全是许逸影子。

梦里他的身份被发现,这人跑了,自己满世界都找不到,像是彻底蒸发一般。

醒来不过凌晨三点,因这份莫名其妙的心慌,后半夜,更是彻底没了睡意。

他直接开了把游戏打发时间,就这样熬到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