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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的明流对峙着,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。

“不要让我失望呀,你知道我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你的喉管掐碎。”

看着更瘦弱的人轻轻松松就把太宰治提了起来,翠色眸子原来就是冷色,即使里面在酝酿着火山,也依然是冷的。倒像是回到了过去——一点儿感情都不带的时候。

“为什么不说呢?人找不到就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,死了就他妈地去复仇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太宰君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吗?”连脏话都出来了。

太宰治没有反抗,如果有可能,他也想停下思考,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,这样就能逃避那些痛苦,但他不能。

关于这件事,被质问,被打,被骂,都行,激烈的情绪好过平淡的带过。虽然这只是一次迁怒。

明流应该有知情的权利。

他嘴唇上下碰了一碰,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
一个墓地的地址。

“太宰君,还活着吗?”

太宰治坐在空无一人的公园长椅上,整个人往后仰倒,倒着看天空,棕色的发丝顺着重力垂下来散成一蓬,微微飘动。无机质的眼睛是忠实的镜子,倒映出看见的一切,唯独没有他自己的东西,一片死寂。

熟悉的人出现在视野里,他没直起腰。

“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横滨吗?”

“在求死这件事上我远远不如太宰君。”

“而且为什么不敢?”费奥多尔扶住椅背,微微弯下腰和太宰治对视,“太宰君好像被扔下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