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能永远沉浸在悲伤的过去,也不能永恒地责备自己。所以太宰治站起来,拍了拍自己的风衣,双手插兜,在夕阳下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祝你好运,费奥多尔君。”
在面朝大海的地方,永眠之人的安息之所。
微冷的海风裹着咸腥的气息,波浪状的海面把夕阳打碎成无数片橙色的光,是一触即碎的美丽幻影。
明流站在墓碑前。
没什么好说的。
他就一直站着。
靴子踏过路面的声音很明显,这声音他也听过很多回了。
“费佳。”他没回头,“你也来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这个时候又能说什么呢?打扰一个伤心的人并不明智,即使是亲近之人,也无法做到亲密无间。人与人的情感是无法共通的,最聪明的头脑也无法感同身受,只能模拟对方的感受,继而进行推测。所以费奥多尔选择不干预。
“费佳信教吗?”明流突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,“啊,不信也不要紧,我完全不了解这些,什么神爱世人,什么天使魔鬼,人死后会去哪儿,天堂还是地狱,散了还是重聚,都不要紧。”
他转过身,看着费奥多尔:“但是今天我想找神父告解,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虽然这完全不合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