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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四岁以后就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。因为水土不服而死的夜兔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。”

“还走得动吗?”费奥多尔偏头凝视这个还在强撑的人,“那边似乎有灯光,可以求救。”

“走不动。”明流异常诚实地说,“但是感觉费佳抱不动我。要是抱起来的话我肯定会更揪心的,随时担心掉下来。”

他开了个玩笑,自己率先惨笑了一下,把积压在胸腔里的鲜血吐了出来。

“你们,还好吗?”一只手帮忙扶了一下,这只手要有力得多,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,费奥多尔也能看见对方手指间厚厚的茧子——一种是枪茧,一种是常年拿笔书写造成的。

“吐血了。”在日落后看见了那么惊悚的画面,这位先生的声音也非常淡定。

“织田作。”明流闷闷地笑了一下,往前倒下去,正好倒在织田作怀里,“啊,活着的织田作之助。”

今天终于看见织田作了。

织田作之助:?

他有点风中凌乱了。

“织田先生。”他看见许久未见的费奥多尔,长大版的费奥多尔,站在面前,手指抓着厚厚的披风,露出了熟悉的笑容,“看来我们认识?”

织田作之助是去海边采风的。他怎么说也开始走上作家这条道路了,在看了非常多的书本之后,他选择自己去书写一个故事,恰好又被杂志编辑看上。应对方的要求,他从平日里积攒的稿子里挑选了一些交给编辑,竟然就这样发表了。

对于今年的新人赏,报社编辑对他相当看好。

织田作于是在工作之余,出来采采风,准备写新的故事。

毕竟如果真的要把作家这条路子发展好,笔耕不辍是最基本的要求——虽然他本人在编辑看来,实在是懒得可以,尽把才华放在一边腐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