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田作觉得有些头大了。早知道会引发螃蟹的修罗场,他就不做螃蟹火锅了,干脆把蟹肉们都挑出来,弄成可以平均分配的料理。
他想是这么想的,心底却模模糊糊地知道,不管怎样都会发生争吵,因为桌上的两位就是单纯想刁难首领宰。首领宰明明已经那么可怜了……
这世界上会觉得首领宰可怜的人,就只有织田作一个了吧。
明流率先站起来:“算了,我去吃香辣蟹。青蟹什么的也很好,我才不想吃帝王蟹。一点也不想。”
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如果忽略掉他走时顺走的那一小碟蟹酱,确实称得上是自我奉献。
费奥多尔对宰宰夹心修罗场不感兴趣,两个太宰治在眼前晃简直是地狱。他站起来对织田作点头示意,也溜了。
剩下武侦宰和首领宰分蟹腿,非常合适。
三个人各坐不同的方向,织田作坐中央,两个太宰则一左一右,对立却避免眼神接触,偶尔碰一下,鸢色的眸子里装着一模一样的嫌弃:我怎么会混成这样?
组织的奴隶,落魄的咸鱼,互相鄙视。
“费奥多尔,他怎么会变成那样?”首领宰决定挑起话题,好让这顿饭看起来不那么尴尬。
“疯了,我猜。”武侦宰漫不经心地回答他,“虽然本来就疯。”
他发散思维:这一桌,除了织田作就没有不疯的。
首领宰哑然失笑:“疯了还会变可爱吗?”
武侦宰懒得搭理他了。
“费奥多尔不是一直挺可爱的吗?”织田作突然说。他对费奥多尔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小时候,十四岁那会儿。他对小孩子这种生物都挺包容的,无论是什么样的小孩,何况此后他们三人的生长轨迹都有了些许改变。
两个太宰悚然,大惊失色地站起来摇织田作肩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