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顶着这副身体,她是没有办法去见爸爸妈妈的,但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,距离他们近一点,心里就会觉得安全一点,不至于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毫无着落的飘荡着。
好在家里还有一套老房子,老房子的钥匙就在窗台花盆的底下。
虽然破旧了一点,但好歹是有了个不用交房租,就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了,他随意的添置了几件居家用品,在附近的小饭店找了个工作,就开始了短暂的独居生活。
连白沐那样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,她都能说放手就放手,更何况是连沉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态度,什么着落都没有的狗男人,冷战就冷战,时间那么宝贵,干嘛要为了你天天胡思乱想的。
头几天的独居生活过得还算是自在,直到他在电视上看见了连深的道歉采访。
想到连沉那个狗男人从小遭受了那么多不幸,患上了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,还为了一个这么荒诞的原因把自己逼成了这副鬼样子,那天晚上话说得那么重,多多少少都有点愧疚了。
连沉是个多骄傲多要面子的人,怎么会拉下脸皮来给她道歉啊,算了算了,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?成熟的麦子总是先低头,谁让我是一个心胸宽大的女人呢?可是,这次如果我让步了,下次……
正在他为了连沉那个狗男人犹犹豫豫的时候,家里出了件顶要紧的事,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了。
那一天下午,他轮休在家,妈妈突然带人来看房子。
见到老房子里有人住,还是个陌生人,吓了一跳,差点就报警了,苏蜜只说自己是她女儿在江城认识的朋友,有事情过来汉城,因为没地方住,她女儿就暂时把这个地方租给了他,交过房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