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胡扯,深蓝酒吧里有多少服务员就指着这些“额外的馈赠”过活,有的甚至根本是在拿这份工作当跳板,曹亮文上个小情儿就是吧台里的调酒师。
可是林渐西的态度很坚定,眼神也很真挚,真挚到不像是在找借口,更不是假意的推脱。
乔默川忍不住嗤笑一声,眼神一转又换了个话题:“你做服务生每次上班都要站这么长时间,脚底会痛吧?我看你这双鞋就不太趁脚。”
这个年纪在学校念书的男孩子,不论家境如何,耳濡目染之下,多少应该都对鞋有些兴趣。抢购到新出的限量版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谈资。
然而林渐西完全不按正常思路走:“其实来回走动挺锻炼身体的,而且我天生不怕累,穿什么鞋都一样舒服。”
他每一句回答都像颗软钉子,整个人就像是铜墙铁壁。不拒绝任何攀谈,但也不接受任何示好。
几个来回下来,乔默川干脆不说话了。他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,视线从林渐西微蹙的眉心滑到那双漂亮的眼睛,沿着流畅的鼻梁线条一路向下,最后落到他白皙小巧的下颏。
而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,嘴角一勾,眼底深沉得就像窗外浩瀚的夜空。
林渐西按照导航在自己不熟悉的路段行驶,还要应付身边男人一路带着醉意的东拉西扯,好不容易终于抵达了目的地,在一个隐蔽的别墅区停下。
简约的欧式风格,漂亮的前厅花园,路灯暖黄的光芒下,整栋房子显得格外温馨——可这并不是乔默川真正的家,只是他经常带金丝雀们回来留宿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