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傅临北又靠近了一点,顺手拂去林渐西头顶的落花,身上带着的那点好闻的香气一下子盈满了青年的鼻尖。

“你的右边眼角被划出了一小道伤口。”他低声道,“出血了。”

“我受伤了?”林渐西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男人指的地方,不料却被他一把按下。

“别碰,会感染。”他温声提醒了一句,“跟我过来吧。”

于是林渐西被领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,里面的摆设漂亮华贵,四面挂着精致的壁画,看着像是个待客厅。

刚坐下没多久,傅临北就已经拿出了消毒的药品和棉签,沾了药水之后,马上就轻轻抹在了他清洗过的伤口处。

药水是特制的,效果很好,但药性也强,对破损皮肤的刺激几乎是一等一的。

所以直到这个时候,林渐西才真正感受到了一丝疼痛,倒吸了凉口气下意识地想要出声,但还没出口,就被他硬生生忍了回去。

见状,傅临北眸光一深,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了。

但大概是他实在太小心翼翼的缘故,疼痛褪去之后,反而觉得有一点点痒,让林渐西不自觉地眨起了眼睛。

于是傅临北就看见青年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一直在闪动,睫毛呼扇呼扇,像两把浓密的小扇子,眼底湿漉漉的,嘴唇却死死地抿着,仿佛是一只受了伤却不肯吭声的小猫。

“疼就说。”他不自觉地柔声安抚。

林渐西想摇头,但头被男人的手固定住了不方便动,便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的态度。

“我就是被花刺稍微刮了一下,这点伤哪儿会觉得疼啊?”

闻言,傅临北不禁叹了口气:“你不是不疼,你只是很能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