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走过来的盛铭风听得眉心一跳,然后眼珠子一转,就有了主意。

“西西,快点过来!”他的声音穿透性很强,低沉磁性还含着笑,隔了电流便显得格外性感暧昧,“不是说今晚上只陪我吗?”

于是电话那头忽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玻璃碎裂声,像是酒瓶落地杯子被砸,然后就是郑宇凡的大声惊呼。

林渐西嘴角微微一勾。

他知道路闻风听见了。

因为喝了太多酒,到家之后,路闻风是被管家搀着进屋的,连上楼都是跌跌撞撞,结果还没走到一半,就对上中年男人凛然的威严面孔。

“成天酒气冲天的,像什么样子!”声音中气十足,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。

“父亲。”即使在酒醉的情况下,路闻风还是条件发射地站直身子,规规矩矩地问了好,然后才转过身准备回房,结果又被男人怒声拦下。

“站住!”

“您还有什么事吗?”路闻风这会儿酒气上头,心情又坏到了极点,平日的谦恭有礼便有点顾不上了,眉心紧蹙显得十分烦躁。

路父不由得更为光火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最近这副样子,是不是和你那个学弟有关?我告诉你,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,趁早给我断了!”

闻言,路闻风不禁瞳孔一缩,一股愤怒顿时袭上了胸口。

开间烘焙坊要被说不务正业,大小会议宴席从不能缺席,连染什么颜色的头发都要管,他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,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权,永远只能听家里人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