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临北顿时眸光一震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见青年颐指气使地道:“帮我拿一下冰块。”
“好。”他条件反射地答应下来,抬眼一看,却发现制冰机就在林渐西手边,盖子已经打开,一小碗冰块近在眼前,取用极为方便,根本不需要假借人手。
但傅临北依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,等做完之后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——能做的事却找别人帮忙,这种行为叫撒娇。
所以……刚刚那个就是撒娇?
渐西在向我,向我撒娇?
这表示什么意思?
傅临北的大脑顿时不会动了,站在原地愣了半晌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林渐西却已经转过身去,自顾自倒腾别的步骤去了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。
他不禁轻吁一口气,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在坐过山车,忽高忽低,还时不时地被狂风打乱节奏,砰砰跳得不忍直听。
不行,他需要冷静一下!
刚刚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,他应该要摆出最风度翩翩的姿态,应该要沉稳自如,现在这样完全就是个愣头青,渐西怎么可能喜欢呢?
“那是酒柜?”林渐西看他窘迫,便主动换了话题,轻轻摇晃玻璃杯,冰块打在杯壁,发出好听的脆响。
“对。”傅临北登时就精神一震,酒柜一开,脸上的表情仿佛闭卷考试,正好考到了考前在考场门口死记硬背的那块重点。
“我这里藏酒很多,81的弗兰德里,亚里多尔和龙舌兰都有,下次有时间还可以给你调杯酒试试。”
“我更喜欢用单瓣弗兰草精酿的弗兰德里,纯的。”林渐西挑眉道。
“这个?”傅临北手一伸把酒取出,“确实,单瓣弗兰有一种淡淡的涩味,很特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