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

傅母一贯傻白甜,但这时候也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了,忙语气嗔怪地出来解围:“临北,你也是的,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聊聊天,怎么还要说这些工作上的事呢?”

“就是,人总要放松一下的呀!”叶老夫人也凑过来帮腔,“这样吧,我后院的花又需要打理了,你们几个小朋友都来帮忙,一个都不许偷懒。”

话音刚落,她就叫来女佣,给每个人都分发了花篮,“挑些开得好的摘下来,我要拿来摆盘的。”

韩沉非顿时眉心一跳。

很熟悉的对白,很熟悉的场景,走到后院的时候,甚至觉得这些花都和之前相差无几。

纤瘦的青年就站在层层叠叠的花丛中,那张艳丽的面孔被衬得愈发夺人心魄,这一切都仿佛时光倒流,又回到了上次他们在此处偶遇时的情境。

韩沉非闭了闭眼,冷不丁出声道:“林渐西,能解释一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

说话的声音很轻,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似的,带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面平静。

而林渐西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他的火气,径自漫不经心地挑拣着花枝,偶尔拿出园艺剪刀采摘,端的是一派岁月静好。

“如你所见,我终于得偿所愿了。”语气看似平淡,背后却是藏不住的欣喜。

“什么愿?”是略带颤抖的追问。

“一个从小想到大的愿望,一点一点接近傅临北,然后,彻底拥有他!”得到的是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
“你撒谎!”强行压抑许久的滔天怒意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,韩沉非把手里的花篮和剪刀往地上狠狠一甩,大步上前像一面墙一样堵住青年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