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醒了。
他爬起来,故意在凌总腰腹处压了一下,捡起衣服遛进浴室。
和凌明桦相处的欢跃心情往往能持续好几天,这一次例外。
事实上,一直到凌明桦说他谈完事就飞走,池稚宁的心情也没有受影响。他太习惯这人飞来飞去,能分给他一晚已经不错了。
他还能借机撒娇,央着男人讨亲吻,就这么半搂半缠着人,往外挪。
也幸好他蹦得欢,角度多变,打开房门走了半步就发现不对。
起居室里左右各站了两帮人,一帮西装革履精英派,一帮器材在手实干家,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。
鸦、雀、无、声。
凌明桦的高管和他的品牌方怎么会同时等在门外!?
令人窒息的氛围中,池稚宁做了个下意识的动作。
他反手摁在正要出来的凌明桦脸上,把人塞回去,“啪”地甩上门。
然后他摆出一副“让我们当做无事发生过”的无辜脸,朝精英派为首的杜琰笑笑,迈着《猫和老鼠》to的步伐,跨着大步出去了。
品牌方的人在杨纯的召唤下稀稀拉拉撤退,室内重归死亡寂静。
杜琰在众人视死如归的眼神里,壮着胆子敲门,进去。
凌明桦站在落地镜前,慢条斯理地理着领带,眸带寒光。
他见不得人吗?
翻脸比翻书还快,小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