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稚宁有些讪讪,怕凌明桦问他“怎么在这”,想着自己要不要先发制人说一句“没吃过”,转移了话题再说。
反正,没剥过壳是真的。
凌明桦拿过他手上的工具,“咔咔”几下就把最坚硬的部分破开了,看池稚宁的眼神沉静,又分明掩着揶揄。
池稚宁把肉剔出来,光明正大地喂到凌明桦嘴边,“来,债主大人。”
凌明桦鼻间哼出极轻的笑音,启唇吃进去了。
原先是上一只澳龙给池稚宁剥着玩,这会儿才正经上菜,一碟碟色泽诱人,摆盘精致,足有十几道,又开了瓶白葡萄酒,给两人斟上。
池稚宁又去和澳龙较劲,满桌疲乏无力的“咔啪”声。
凌明桦轻叩桌面,“不吃饭?”
“这个看着挺好吃的。”池稚宁头也不抬。
两次剥壳,凌明桦的手法都那么帅,出自他手的虾蟹肉也那么好吃,他也想学到。
若还有机会喂给凌明桦,兴许他也会觉得,比寻常虾蟹更好吃。
可澳龙真硬啊。池稚宁忙着忙着就痛叫了声,工具“咚”、“啪”地掉在桌上。
“安静点。”凌明桦沉着脸把澳龙端到自己面前,再拿过工具。
从后厨里出来的连叔惊讶极了,快走了两步打算上手,被先生静默又凌厉的眼神制止。
池稚宁到底没学会剥壳,一顿饭吃得晕乎乎、慢吞吞。
饭后,凌明桦检查池稚宁的手,白嫩的掌心里一道红痕,没有破。
“以后少碰那些壳。”冷硬的男声,不知在嫌弃谁。